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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葱茏的青春岁月,懂得痛,才懂得爱;失去的只能在回忆里舔舐,更珍惜仅仅拥有的。有个女孩,凌忆丹。
平淡的日子中,我不知道幸福为何物。但我想那时我很幸福。每天在笑在闹,虽然她并未意识到幸福围绕她,陪伴她这么多年,但那时的笑容在记忆里无法抹去。
或许不甘心一直被别人忽视,尤其是那最懵懂的岁月最朦胧的感觉。或许在种种别人不经意的伤害后,骨子里有些东西在显现,在改变,变得格外倔强。有一天在学习上也崭露头角,得到老师的喜欢,关心,及授权。成绩好也是能博得一些目光的,其实说真的,并非很在意,就像爸爸失望说的,他看到了没有什么能真正让我动心,让我不顾一切的去追求。(我也对自己很失望,也很好奇为何内心无求,还是太懒惰,就是追求这样一份无所事事呢?其实我未来是要守护亲人,为他们铸造一个忘忧天堂的!)虽然那时我才觉得我也是(3)班的一份子,融入了这个团体,和他们熟络起来但无形间对人的态度,做事方法也渐渐成形。那时我还不懂把握一个度,能在开玩笑之余又不使得别人反感。当我也能当值日班长,管同学时,我的嚣张,我的不留余地使他们都很不满,之后便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直至有那么一天,或许我真的做过了,于某某拿起一支笔狠狠的,不留余力的戳向我,满怀愤恨,血缓缓流了下来,那么那堪,至今我心中都对别人偶尔的讽刺,嘲讽而耿耿于怀,刺痛我的心。每个人都是渴望得到别人肯定的,想我越在意越会把自己抹黑,头脑不清的做事情,只会使事情越发糟糕,至此落了个那样的下场,那疤痕是我永远的伤。故而受伤,就更要躲在自己的龟壳里,越埋越低。。。。
而外公外婆重男轻女,喜欢弟弟,偏爱弟弟,所以小时候自己被欺负哭了也只能躲到一旁,看着他们如何哄手心里的宝。因为妈妈嫁了个穷乡下的老公,大学毕业的外公外婆自就与这不听话的女儿淡了联系。(更因为家里还有大女儿,两个宝贝儿子),虽是读书人,可重男轻女的思想可丝毫未减轻,从小小女儿就得给哥哥弟弟烧饭,别说大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十条小贩那淘来的棉毯就把女儿给送了。外婆那方的冷漠更让我觉得奶奶和蔼可亲,更敬爱奶奶了。爸爸,家里的宝贝。为什么?男的呗。奶奶生了三个女儿,最后在乡人的讽刺下,喜得一男。自此辛辛苦苦,到处借债,将争气的儿子供到了一本的大学。那时一心只读圣贤书,故而爸爸有点书呆子气,有点迂,有点迷信,有股读书人的傲气。奶奶自是宝贝这个儿子,和唯一的孙女儿
这些小小的心思在那时埋得很深,现在细想才知何为成长。也在那时,或许因此牵走部分注意力。但有奶奶和爸妈的疼爱,“家是避风的港湾”,那些或许不是特恼人,但亲情也就未必能尽心感受。现在细细品味….如珍珠!这一切更是让我认定了这一生我最爱的就是他们了,世界上什么都不如他们珍贵,我要一辈子好好侍奉他们,陪伴他们。这成为我一生的信仰,终身的责任。从不曾想会有这么一天,在一切美好的开始便夺走了希望。。
(大姑姑,二姑姑:农民,一个体胖腰圆,一个黝黑瘦弱。
小姑姑:年轻去上海做爷爷的活儿,通宵麻将,身体不好。一柜台服务员。)
凌忆丹,在她最纯真,最美好如花般的日子里,常这样稚嫩的昂头说:我最爱奶奶,嗯。然后妈妈,最后嘛就是爸爸。
爸妈常做抹泪状,丹丹才会满腹委屈的叫道:我爱自己都在第四个诶。。。你们好贪心哦。。
落日的余晖映红了半个天空。光线折射到红墙外那连绵的青山,景致很美。黄昏的美景萦绕在心头的却是莫名的伤感,也许是因为它的美短暂的让人心痛,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黄昏来临,我害怕黄昏带来的孤独,虽然这份孤独已超越了寂寞,不再是月上西楼的强愁,可心中依然有那份难已排遣的隐痛,正如:“如果存在未卜先知,我们也许就会导演生活。但是还有一些注定的劫数依然难以避免,该遇见终会遇见,该离开终会离开。我们无法掌握未来,只能把握当下。”
生命中有些感动和记忆是永恒的,那一声轻柔的呼唤,那一回眸间已然凝聚的百年情缘,那牵手间的脉脉温情...只是手心间的热度褪去,只觉得微风带来的些许凉意。
握着手中的手机,摩挲着那膈人的键盘。屏幕上熟悉的数字,手一颤就要打出去了,可终究没了那个勇气。不禁间觉得“丹丹,你怎么那么矫情了,不敢做不敢当!”一个咬牙,头脑一发昏,就给拨通了。话筒那头传来的熟悉的声音,我只能木讷的给予微弱的回应,有一搭没一搭的。先前冲动下想到的那些伤痛,心酸的言语不知抛到了何处。我是悔的,为何没有那个勇气,没那股子的气将压抑那么久的心声,将满腹的愤懑,伤心,甚至偶尔冒出心尖的痛恨都大声吼出来,讲清了,也就一了百了了,能解脱吧?但最后的一丝理智有强拉着我的神经,因为害怕,怕说穿了,大家伙连最后一丝情面都不留,那就是真正的失去了,失去了未来,还失去了过去。人之间那层虚伪的薄膜一旦被捅破,那连过去都不愿面对,那时苦的,是讽刺的。无尽的沉默中,我张了张嘴,暗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我问:“奶奶,你现在幸福吗?你过得好吗?”我都要笑我自己了,感情向在拍文艺片啊,可是……片刻的沉寂后,传来: ——在葱茏的青春岁月,懂得痛,才懂得爱;失去的只能在回忆里舔舐,更珍惜仅仅拥有的。
有个女孩,凌忆丹。
平淡的日子中,我不知道幸福为何物。但我想那时我很幸福。每天在笑在闹,虽然她并未意识到幸福围绕她,陪伴她这么多年,但那时的笑容在记忆里无法抹去。
每个人心中都有对未来的美好,都渴望着外界一切肯定的力量,那会让那颗起伏不定的心欢喜雀跃好长时间。所以她的目光时常放在那些出现在她生命中的陌路人。可命运生而不公,总会有白天鹅和一群丑小鸭。一个班中总有那么几个可人儿,温柔美丽大方,赢得大家的注目。而丑小鸭只能躲在自己的天地里,而我像流着泪的小丑,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被自卑失落包围着,也就有了颗极易敏感,患得患失的心。然而这些或许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都在影响着我,改变着我,在我心中种下了自卑,怯懦的根。
或许不甘心一直被别人忽视,尤其是那最懵懂的岁月最朦胧的感觉。或许在种种别人不经意的伤害后,骨子里有些东西在显现,在改变,变得格外倔强。有一天在学习上也崭露头角,得到老师的喜欢,关心,及授权。成绩好也是能博得一些目光的,其实说真的,并非很在意,就像爸爸失望说的,他看到了没有什么能真正让我动心,让我不顾一切的去追求。(我也对自己很失望,也很好奇为何内心无求,还是太懒惰,就是追求这样一份无所事事呢?其实我未来是要守护亲人,为他们铸造一个忘忧天堂的!)虽然那时我才觉得我也是(3)班的一份子,融入了这个团体,和他们熟络起来但无形间对人的态度,做事方法也渐渐成形。那时我还不懂把握一个度,能在开玩笑之余又不使得别人反感。当我也能当值日班长,管同学时,我的嚣张,我的不留余地使他们都很不满,之后便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直至有那么一天,或许我真的做过了,于某某拿起一支笔狠狠的,不留余力的戳向我,满怀愤恨,血缓缓流了下来,那么那堪,至今我心中都对别人偶尔的讽刺,嘲讽而耿耿于怀,刺痛我的心。每个人都是渴望得到别人肯定的,想我越在意越会把自己抹黑,头脑不清的做事情,只会使事情越发糟糕,至此落了个那样的下场,那疤痕是我永远的伤。故而受伤,就更要躲在自己的龟壳里,越埋越低。。。。
女人当女王很容易,事事都比别人强,别人都会服从,她可以恣意妄为,我行我素,更有能力地命令别人这样那样,如何如何。公主却不一样,公主只需要一个微笑,就能让骑士王子,众人为她神魂颠倒,为她我行我素,为她恣意妄为。所以女王总是羡慕公主的,却成不了公主。其实女王也有颗公主心,只是这颗公主心被伤了一遍一遍,最后不愿意再袒露出来了。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而外公外婆重男轻女,喜欢弟弟,偏爱弟弟,所以小时候自己被欺负哭了也只能躲到一旁,看着他们如何哄手心里的宝。因为妈妈嫁了个穷乡下的老公,大学毕业的外公外婆自就与这不听话的女儿淡了联系。(更因为家里还有大女儿,两个宝贝儿子),虽是读书人,可重男轻女的思想可丝毫未减轻,从小小女儿就得给哥哥弟弟烧饭,别说大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十条小贩那淘来的棉毯就把女儿给送了。外婆那方的冷漠更让我觉得奶奶和蔼可亲,更敬爱奶奶了。爸爸,家里的宝贝。为什么?男的呗。奶奶生了三个女儿,最后在乡人的讽刺下,喜得一男。自此辛辛苦苦,到处借债,将争气的儿子供到了一本的大学。那时一心只读圣贤书,故而爸爸有点书呆子气,有点迂,有点迷信,有股读书人的傲气。奶奶自是宝贝这个儿子,和唯一的孙女儿
这些小小的心思在那时埋得很深,现在细想才知何为成长。也在那时,或许因此牵走部分注意力。但有奶奶和爸妈的疼爱,“家是避风的港湾”,那些或许不是特恼人,但亲情也就未必能尽心感受。现在细细品味….如珍珠!这一切更是让我认定了这一生我最爱的就是他们了,世界上什么都不如他们珍贵,我要一辈子好好侍奉他们,陪伴他们。这成为我一生的信仰,终身的责任。从不曾想会有这么一天,在一切美好的开始便夺走了希望。。
(大姑姑,二姑姑:农民,一个体胖腰圆,一个黝黑瘦弱。
小姑姑:年轻去上海做爷爷的活儿,通宵麻将,身体不好。一柜台服务员。)
凌忆丹,在她最纯真,最美好如花般的日子里,常这样稚嫩的昂头说:我最爱奶奶,嗯。然后妈妈,最后嘛就是爸爸。
爸妈常做抹泪状,丹丹才会满腹委屈的叫道:我爱自己都在第四个诶。。。你们好贪心哦。。
落日的余晖映红了半个天空。光线折射到红墙外那连绵的青山,景致很美。黄昏的美景萦绕在心头的却是莫名的伤感,也许是因为它的美短暂的让人心痛,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黄昏来临,我害怕黄昏带来的孤独,虽然这份孤独已超越了寂寞,不再是月上西楼的强愁,可心中依然有那份难已排遣的隐痛,正如:“如果存在未卜先知,我们也许就会导演生活。但是还有一些注定的劫数依然难以避免,该遇见终会遇见,该离开终会离开。我们无法掌握未来,只能把握当下。”
生命中有些感动和记忆是永恒的,那一声轻柔的呼唤,那一回眸间已然凝聚的百年情缘,那牵手间的脉脉温情...只是手心间的热度褪去,只觉得微风带来的些许凉意。
握着手中的手机,摩挲着那膈人的键盘。屏幕上熟悉的数字,手一颤就要打出去了,可终究没了那个勇气。不禁间觉得“丹丹,你怎么那么矫情了,不敢做不敢当!”一个咬牙,头脑一发昏,就给拨通了。话筒那头传来的熟悉的声音,我只能木讷的给予微弱的回应,有一搭没一搭的。先前冲动下想到的那些伤痛,心酸的言语不知抛到了何处。我是悔的,为何没有那个勇气,没那股子的气将压抑那么久的心声,将满腹的愤懑,伤心,甚至偶尔冒出心尖的痛恨都大声吼出来,讲清了,也就一了百了了,能解脱吧?但最后的一丝理智有强拉着我的神经,因为害怕,怕说穿了,大家伙连最后一丝情面都不留,那就是真正的失去了,失去了未来,还失去了过去。人之间那层虚伪的薄膜一旦被捅破,那连过去都不愿面对,那时苦的,是讽刺的。无尽的沉默中,我张了张嘴,暗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我问:“奶奶,你现在幸福吗?你过得好吗?”我都要笑我自己了,感情向在拍文艺片啊,可是……片刻的沉寂后,传来:“现在这样,不蛮好的。只要你们也很好了,那我肯定开心的”听到这答案,我要我不知道自己预期的是什么答案?我也不知道我该笑还是该哭?我只能仓皇的挂了电话。但我知道我无法,至少现在做不到,很潇洒的说一句:只要你开心,一切都好.因为我知道,有很多人为其所累,至少我不开心,因为我放不下,我更不忍心!
漫步绿树红墙内,光波从指间悄悄滑过,丝一般的柔,风一般的轻,望着最后一抹残红渐渐隐去,我贪恋这最后的美想伸手把这一刻挽留,就象想留住那逝去的童年,纵然这一生我等不到心中蓝图实现的那一刻,我依然无悔驻守着这一份心痛,在黄昏的时光里静静的翻阅“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那深深印在脑海里烟水湖面的粼粼波光,那青黛色起伏迤逦的山脉,那老树下的黄发垂髫..
暑假即将到来,虽然在为了备考而忙碌,却也不免因为年迈的奶奶可以和我一起2个月而欢欣。奶奶年纪大了,平常爸妈忙工作,也没法照顾她老人家,她就在乡下(姑姑们和她在一个村,所以也能照应着,别看她年纪大了,可健着呢。年轻时挑20斤担走百里的好底子留着呢,只是这几年关节风湿,腰间盘突出等病还是摧残着这身体,已是满头白发,可奶奶的精神在我看来是极好的,那和蔼的的笑容似抚平了一切,让我安心),一年的小聚总让人忘却上一次离别时,在车镜中看着她佝偻的身影越来越远,亲切的叮嘱随风而散,而独自坐在后座悄悄抹去溢出的泪水,不让爸妈看见。年轻脆弱而敏感的心在意识到有死亡那一刻,在经历了爷爷的离世后,更是畏惧死亡,在每一次分别之时,总有浓浓的不舍与害怕。而相聚的欢喜早已胜过一切,每次奶奶还没上来,我已经透着电话在那儿问这次住多久啊,撒着娇说不让她回去了。上个月就和奶奶电话里约好了,谁知一通电话,说是家里的房子要拆了,拆迁的为了赶在政府严厉的政策前保证利润,顶多还有一个月。那就更欢喜了,奶奶辛苦了一辈子,终于在晚年能住进年轻时和爷爷一块梦想的大房子了,也算了了这心愿。这真是件好事。
我以为那是幸福的开始,谁知上天告诉你:傻孩子,你的幸福要到头了……
窗外一片明亮,我捧着一本书,静静的望着天空。看到桌角放着奶奶70大寿一家人在老屋前的温馨合照,心里暖暖的,不禁想象着以后我陪着奶奶,和爸爸妈妈一块儿在日落下散步。走在干净整洁的小区里,不必为了路边的野狗而恼,不必惦念着家里有什么东西要理,只是能在小区里,安安静静的好好过日子,在平淡中品欢乐。
忽的,门猛地一碰,看见爸爸一脸阴郁的回到家,甩了外套,
过一会儿,房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不是当初老太怎么说的,这么多年她小的过年都不要回来看看,现在好知道要房子了,回来了,把我们当什么。”
“我也知道,那我有什么办法,她们都已经决定了!”
“你这个儿子呢,就被她们说了去,她们决定都不要问问我们的,还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那一夜,我还很迷糊,尚曾嗅到暴风雨前的危险。
那一阵子,姑姑们电话都狠勤,说奶奶很想我们,等我考完,家里有了房子,就可以和奶奶一块住大房子里了,暑假回去好好呆段日子。我自是欣喜的,一想到暑假,新房,奶奶…:我不住的兴奋,欢喜。还有模有样的跟妈妈讲着我暑假的计划安排,我这次给奶奶下了多少多少的适合她口味的电影电视,暑假里放给她看,还有每天要拉着她跳健身操……像以前的每一个暑假,哦,不,这次会更完美,因为,不再有蚊子苍蝇的清扰了,还有空调,会很舒适的。那时我不明白妈妈提及此脸色微变,很不自然,隐约眸中压抑了什么,总是找其他理由搪塞我,迷迷糊糊的应着,好像不同意。
已经不知道是哪一日,我的美好的梦想开始破灭了。之后的痛苦铺天盖地的向我席卷而来,一件件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只知道那样的日子让我看不到了希望,不断逃避,却又不断挣扎。
我算是懂了,感情是我那小姑姑,回来要房子了。那个过年,清明都不要回来的,那个以前二三年都不露脸的小姑姑,一张口就是要房子。这就好像电视里长放的恶俗情节,但我爸妈绝不那么低俗,没品。我那姑姑说来近两年,不,尤其这大半年到勤快了,没事爱打打电话,问候一下奶奶。有时回来,还会带点东西,不过想她那形式,也只会买地摊货了。现在想来,怕是早有预谋。
是该要回来”孝敬”一下了。
我还记得不止一次,奶奶笑眯眯的说:“丹丹啊,以后我的肯定都给你呀。你可要孝敬奶奶的。”那时我拍拍胸脯:“那时当然,等我长大了,我就想把你栓在裤腰带上。”
还记得妈妈那满带嘲讽的说道:“你们老太精的狠,她清楚着呢,这个家里谁能把她照顾的舒舒服服。她早就打好算盘,一心靠你的阿姐了。”
奶奶,我说过我会好好地照顾你的,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我知道我现在还小,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你不幸福吗?我每天搀扶着你上下楼梯,慢悠悠的去小区后面的菜场,超市买东西,你累了,我扶你去阴凉的地方坐一会,我总是将东西抢在怀里,一边走,一边向你彰示着我的活力,让你看看我能拿好多东西,很有力气的。好不容易回到了家,我们两早已汗流浃背。在忙完后,我便拉着你一块儿洗澡。知道你年纪大了,一个人淋浴久了会胸闷头晕,且自己也洗不动。你坐在小木板上,而我一手按着你的肩,一手拿着莲蓬头抚过你的每一寸肌肤。之后有模有样的给你上肥皂,有条理的搓背。从小到大都没那么用心的伺候过人呢,而我现在为妈妈服务也就有了门好手艺...便开着大马力的空调,一旁放着你最爱看的《济公》,咱们两在小小的客厅里无聊时打打牌,有时还玩玩羽毛球,就在那转身背靠背的距离里,不亦乐乎!.....这些对我那么珍贵,美好的记忆,难道只能成为记忆,而不能成为日后的主旋律呢?我爸爸这人比较木讷,从小住宿,也不懂得和人亲近,在他眼中女儿都未必是宝。
妈妈咬咬牙,恨声说“从前我们每次回家,都要那一堆好东西给你阿姐们,好像那就是应当的。每次在咱们家,她眼睛东瞄瞄,西瞅瞅,心里一准看中什么,要带回去,就和宝贝说好,让她来支会我们一声。尊重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和她多计较了。一家人本来是要互相帮助的,可我们日子也不是那么好,她就听你几个阿姐的。。。。”
“小阿姐她也难。。。”爸爸无奈叹了口气,放下筷子。
“她难,那我们亏待你三个姐姐过的?我嗲娘那儿都不常去,每次过节像个规矩每次都要看看他们,哪次不是我们多给他们点,想想他们难,可你是大老板啊?你们老太和老大,老三早串通一气了,也就骗骗我们,好欺负,她们早有算盘,末了,来通知我们,商量都不要,这几年家里的事不是我们在管啊,要用钱了,每次都打个电话,应该的呀…..你老头子的坟地,她们作为女儿出过一分钱啊?就是老头子过世时,那个老三也才没回来侍奉几天。什么便宜都给她了,他儿子不是在银行那?”
“都这样了,你想怎样哇!”遇事就嫌烦,就暴躁的爸爸就这么甩手了。
“就你没出息,读出书来还被别人牵鼻子走,难怪她们都不把你放眼里!“妈妈恨声道。
“你给我滚,你有本事,干什么了?”随即一声门猛地一碰。
而我的心思也早已从眼前碗里的饭飞到某个角落,夕阳的余晖从西山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唯有那佝偻的身影是如此的明亮。奶奶窝在小板凳上,面前架着黑漆漆的铁锅,她拿着把芭蕉扇慢悠悠的晃着,炉下冒着缕缕青烟。她微微招手,操着一口浓郁的乡音“来吧,这几个蛋饺先吃着.”我闻着这清新暖人的蛋香,看着似个可爱的胖娃娃的蛋饺,都不知该从哪下口了。吱吱,锅里的油烧开了,她将扇子放在地上,娴熟地打了个鸡蛋。哗一声,鸡蛋炸开了,蛋皮在慢慢地膨胀,蔓向四周。奶奶眼疾手快的夹起一小块肉馅,一眨眼已滑落至了锅中心,颇有“万黄从中一点肉”的美感。用筷子粘着蛋皮一端缓缓提起,稍一用力,蛋皮便紧紧粘合了。在这下锅时,奶奶的嘴也没捞着空。她嘴里还在哼哼着清新明快的小调。熟悉的旋律在几代人的口中演绎的越发精彩。我不觉的慌了神。倏忽,奶奶笑眯眯的转过头说:“怎么还不吃啊,凉了味道就变了。”我笨拙的夹起一个小心翼翼的放到嘴里,那香浓的肉汁一溜滑过了唇舌,甜进了心底,让人感到神清气爽。蛋饺依旧在锅中旋转跳跃,但香浓的味道掩盖不了幸福的旋律,还有那亲切的乡音。
好久没尝到那个味道了,常有人多年回忆品味一个味道,寻寻觅觅,终究失去的空。那个煤炉和那口大锅子也早已不知在哪儿了吧。随之而去的也都留在了那个时刻。
霎那间,听着妈妈的论述,我觉得心中莫名的急躁。要是以往爸妈谈论奶奶,我一定义正言辞的做个小战士,正义的告诉他们什么是真,什么不对。而如今,我只能动了动喉咙,却不知如何发声。
在那时我心中充满了不甘与委屈。倒不是纠结于那一套房子的利益,虽然爱财如命的我心中也会有个小疙瘩。可这比起奶奶对我的爱遭受的冲击,小巫见大巫啊。
总以为她最爱我的,那时心里总是有美好的梦的,心想着这辈子我最爱三个人了,傻傻的念道只要有她们,如果发生好多电视剧里的场景,在取舍之间,我会毫不犹豫的以她们为先。你对那个人付出真心,付出多少,自是希望对方能给你一样甚至加倍的回报。可我忘却了,她不仅是我的奶奶,她还是一位母亲。只是时间太久了,她与我的互动,默契,相处,甜蜜的让我忘却了,她有女儿,而且有个从上海一回来就给她带衣物的贴心好女儿。(虽是地摊货,但老人家很开心,而这一份是我爸妈总想不到的惊喜。他们赚钱会给她花,但总是让人感受不到疼爱的那份感觉。故而,孝敬老人也需要用心,用方法)这就好比,你突然来了个情敌,且她一切的温柔都是有目的的,她懂得撒娇,懂得用礼物,那份心意讨老人欢欣,懂得说自己一人在上海受尽苦楚,只希望年退休后回来好好照顾,陪伴老娘,而你只能看着她,自己给予不了任何保证,反击。看着老太太越来越相信她,而自己呢?怕是没存在感了吧!
我深深感到人与人之间没有毫无保留地信任,端看着信任面临多大的考验了。那我呢?信任?谁?
而先前那不断的电话美其名曰一家人聚聚,实则鸿门宴。
“现在社会上也不是没有,这个既然小阿姐要房子,那她也要承担起赡养的义务。之前的都没找她算!”妈妈说。
“嗯….老娘护着她的额,相信她的”爸爸沉吟了会
“没用的,别到时候我们还被她们反咬一口。当初她几年才回来一趟,今年回来那么勤,真的不知道她们娘儿三私下里小动作。别到时拿到了房子,就翻脸不认人了。有个保障总是好的。这次她们催这么急,不也就是怕我们反悔,要早早拿在手里嘛!”
但见爸爸脸色一暗,也就同意了。
回到家,我仍是第一个找到奶奶的怀抱。紧紧的,确定这是独一无二的。对她不是没有怨的。可多年的尊敬,爱意,早已是一种习惯。更何况,她替自己多想想,并没有错。唯一的遗憾就是,事情太突然,而我的羽翼未满,还不足以有能力撑起一片天,终究在她们眼中还是个孩子,真正的孩子……我对这件事,而唯一的担心,莫过于那小姑姑是否真的孝顺。(我是知道的,有大姑姑在一旁附和,为小姑姑撑腰,给奶奶吹耳旁风,那时很久无意间,她总爱眯着眼:“老娘,你老了,总归有我们三个女儿,弟弟他工作忙,顾不着,等妹子在这也安了家,总是三个女儿呢。我们总归有那么多拆迁房,不愁着你的。”)
来到奶奶的怀中,那熟悉的笑容,熟悉的味道,更让我觉得利益不是一切,更让我觉得值得。而这顿饭,饭桌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都有如意算盘。爸妈一路上脸色都不好,吃饭很压抑。大姑姑最会说话,那虚伪的客套,让人感觉被毒蛇绿幽幽的目光盯着,格外难受。奶奶,我们谅解,我们疼惜,但并非她们那自私自利的行径能让我们不觉反感。那时才感受到一家人,一口饭,却非一条心。
原来,我天真的以为事情就在那一顿饭局结束了。可老话说的好“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善被人欺”。一切东西都需要经过时间的检验。几十年相安无事还好,遇事方知情缘可深可浅。
不知是否人老了,心思就燥了。不知为何,奶奶以前虽也很需要我们的问候,可每次都是如清风般一带而过的说道,而近来,她总是有意无意的提醒我们隔个两三天就打个电话回家,而且指明希望让我爸。(以前打电话,都是我打回去,我爸再讲个一两句),可她眼眸中的闪光,直瞅瞅地射进我的心,猛地一缩。而我爸真不是会干的人。并非说不敬,他这人迂的狠,可偏生的不干。老人总想子女环抱膝下,渐渐地,总会有隔阂。
就如她喜滋滋的指着桌上的好东西:那是小姑姑拿回来的,从上海买的。这顿饭是大姑姑烧的,我便知道她又要补贴给她买菜钱。说来也笑话:在女儿家小住,就理所应当的补贴给她们钱,而她们也收的下,像笔交易似的。的亏的奶奶还健壮,还能搭把手,没事逗逗小孩子玩玩,照看照看。这分心意是否也要用人民币来衡量呢?而我们呢,我打电话的意义终究不及儿子的,故而她每回总要念叨几句。又让我忍不住心疼。可我爸觉得我打电话和他打没什么区别,一来一往,我也不知道究竟别扭什么。
不久后,传来消息奶奶感冒了,体质弱,又碰了鱼,就发了疹。那晚是疼的受不住了。嚷嚷着要去医院。奶奶在我心中固然需要照顾,但她是坚强的,一直是,爷爷在外打工,她一人带着4个孩子,村里人都佩服她。去年她还因为别人违章建筑,一气举报到市里,那年夏天,忍着酷热,她打着辆三轮车不知跑过多少局,最后别人见她就请她喝茶。她也执意不要麻烦工作的儿子。就这样,执着,坚忍。所以,她病了,一住住了大半个月的病,这是记忆力奶奶第一次那么憔悴。
当眼中的焦距落到奶奶身上那触目惊心的带状疱疹,心不由得揪了起来,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红块刻落在奶奶起褶子的皮肤上,张牙舞爪地,显得那样的突兀与丑恶。我伸手想要去触碰,却被奶奶那微颤的手制止了,怕我感染了。我问:“奶奶,很疼吗?”奶奶皱了皱眉,褪去眼中的挣扎,撇了撇嘴角,苦涩的说:“还行”。心中似被阵扎了。我拿过一旁的药水想给奶奶涂药水,她摆了摆手示意拒绝。可我不想,我希望在她承受痛苦的时候可以施以关爱。我小心翼翼的握着棉签,轻轻掠过那些狰狞的伤口,然而我明显的感受到奶奶有所紧绷,我抬头瞄了瞄她,那被岁月摧残的面容下如今再在病痛中显得那么苍白憔悴。以致我回家第一眼见到时那么错愕,因为那佝偻的身影,散乱的蓬发,掉牙而瘪下去的嘴巴再加上昏暗的光线将这位老人那股子精神气掩盖了。往常不管在生气的时候,还是在高兴的时候,哪怕一个人呆呆的出神,都有无穷的生命力。此刻,终究是暗淡了。
有些东西错过了,真的不再了,你想抓,也无能为力。
而令人心寒的,让我痛恨的是,小姑姑竟就没回来抽空看一眼。也不过就那么点路,是忙着讨好公公了,因为她还要为儿子多讨点,上海的房多金呢,拿到60个平方,也赚发了。自然顾不得两头了。可我那奶奶,竟还说着好话:“她每天都打电话来问候的,她也难的….”我的脸尤其的烫,这些话是说给谁听?是我们不够积极的额打电话?还是在自我安慰?无论如何那一刻,我的眼中充满陌生,原来我不是最爱的,也不是最被爱的,这才是理解?宽容?一切在我眼中,不过是场戏,而我也不过是个小丑,从未融入,自落得笑话,别人都不担心。。。
我曾有几次在学校,晚上抽出自习时间打电话回家,可没聊几句,传来:“我不能讲了,再讲我要头晕了.”我也只能慌忙的道别,留下一颗时刻为她牵挂的心,一夜无眠。后来提到,我妈无意的一句话刺痛了我的心窝:“她大概不想和你说,和你小孩也没什么好讲的!”
心脏那悬空坠下的感觉,扯成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每个人心中都有了计量,都有了一道坎,只是看爱的力量能否支撑你走过这一切。后来渐渐的,我不想去细想任何问题,得过且过吧。那一年的夏天,很热,整个人像被一团火包着。有时莫名的也会静下来,一个人呆呆的看着天空,再不见那一片澄澈的蓝。夜深人静的时候,幻想的美好偶尔会漏出来,骚动心神,在从前那是我不断勉励自己,那是我全部的未来,如今莫不讽刺。只流两行清泪,不止的心酸啊。后来生疏了,可我还是偶尔会打电话,只是电话的这头再不是我叽叽呱呱的漫无头绪的讲着身边的趣事,电话的那头也只是几声轻声关照,不如从前那般温暖,反是有些僵硬。话筒两边不时有短暂的沉寂,想开口,只说了“那我挂了”。为何我万般珍视的感情,最本真的让我无言。
在我心情还尚未平复之际,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现成的房子拿到手了;新房子装修好了;可以住进去了……奶奶总算住上好房子了,再不是以前那泥砖的了,她过好日子了,这是她的家,她的名户。我的心情真的不知从何说起。站在新房子前,一切都是崭新的,一切从这儿开始。改变从这儿开始,我们也从这儿重新开始。那一夜,我衷心希望日子从那一刻好好开始过吧,纵使有隔阂,也忘掉,因为感情最珍贵。
谁知黎明刚来,迎来的是一场争执,“你就少管管了喂,一把年纪了,我也是有家庭的了,样样还要你教!”爸爸那毫不避忌的神情,像头受伤的狂怒的狮子,尤其是那急红了的眼。“怎么说这套房子也是我装修的,几个姐姐出一份钱啦。她们会打电话,我不会”
。
我两眼直瞪瞪的看着,就见爸爸满脸涨红的走了出去,留下奶奶憋着嘴,像个孩子一脸委屈,:我跟你讲讲喂…我不禁泛酸,走过去抚了抚她的手臂,紧紧握了一下,对着她笑了笑,就转身跟着走了。那一刻,我才真的知道“无能为力”我不能陪她坐着好好说说话,舒舒她的心,也叫她看开点,甚至于那一刻,我的喉咙似哑了,都发不出声,连句“好好保重,别往心里去”都说不出口。因为我看到,看到爸爸无意间露出的悲哀,孤寂,那离去时的匆匆,耳边留下的他无尽苍凉的口吻;我也看到奶奶为了子女算尽了,也操碎了心。或许老人家的希望就是在她的主持下,一家人和和睦睦。可每个人都有思想,感情,矛盾,不是只会听话的小孩了。就算我,我也早就学会顶嘴,叛逆了。再加上我爸那暴脾气,一张笨嘴,徒留浑浊。
深吸一口气,寒冷刺透了肌骨,这一别,没有温暖的拥抱,没有安心的叮嘱,又不知在何时何方了。当胡思乱想,总觉得这人与人相处的日子一天天的在减少,又不住地心慌起来,眼泪不知因为想到了什么而溢满了眼眶,我心中只能不停的祷念,比以前每次祈福更为真诚,更为静默,因为怕给自己留下遗憾。静静的呆在车里,心情平复了点,就将眼角的泪水遮掩般地抹去,因为怕被爸妈看见。车上只有聒噪的音乐不住的响着,令人心烦,却也遮掩了这一时的落寞。以我了解,奶奶必然又要多心了。
我好像被荆棘刺到的夜莺,胸口是在流血。
奶奶一生好强,爷爷在与不在是家里多数都是她做主,人老了老了,有些人乐的逍遥自在,也就装装糊涂,什么事都让儿女去操心了,可奶奶不是,什么事都要管,样样都得听她的,就是一块吃饭时,她的眼珠也是咕噜的转的,看着别人讲什么,她总要插上几句。我知道她是想自己把家弄得井井有条,子女和睦。总觉得好的要帮差的。就像我们给大哥哥娶老婆花酒水钱,我们替二哥哥看病贴钱,我们不能占她们一顿饭的便宜,而她们要一套房子就是天经地义,因为是要回来陪你的,可在你生病的时候,大姑姑一天都没有留夜,小姑姑就通过电话问候了,只有二姑姑不辞辛劳,但你还不满.我真的觉得好心酸,什么时候我看不懂你,我觉得我和你好远,好远。你因为你的打算而不断损害我们的利益,信任,感情,我们也有思想,有人的通性,人都是有私心,私情的。包容,接纳总有个度。
凡是有个度,过了,一切都挽回不了,只能走向死亡。这件事我知道没有对错,只是我们站在了利益的对立面,站在了不同的选择,只是错失了信任,体谅,感情。最亲密的人之间终究差了一点,终究有利益纠纷,又或是立场不同,使得感情看起来那么脆弱。感情的维护,真真是最昂贵的。
回首,一年已逝,这一年的辛酸,泪水,午夜的不眠,心上的窟窿越来越大,点点感情,希望都被无助,愤怒,失望所磨平,终至无爱无恨。可为何,到了这一步,日子越发难过,越发不安。
我满心疲倦,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生到这一步了呢,只是每一天,每一个新消息都让我煎熬。那一阵子,我有时候坐在公交车上,不住的问自己:“你是谁?你活着究竟为什么?。。。。。”;有时一个人在夜里总要好好品味嘴边那一清咸,才能沉沉睡去;有时半夜会做梦,做到令人心碎的梦,再醒来,只能一个人抱紧自己,不住的想,又不住的催眠自己睡觉。我最亲的人伤我爱的人最深。贪嗔痴念,逃不过,剪不断,只能悲戚。
有时又会冲动的想要是一刀两断,是不是就不会有烦恼了?本想意气用事,挥剑斩情丝,却又没那个勇气。以前总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谁知到其实自己很怯懦,我怕以后和她会连微笑都觉得奢侈。在一个不恰当的时机走出不成熟的一步,终究不会有好的开始,也就不会有好的结果。所以我不愿面对未来,而是不断的自我放逐,情愿被别人伤的更重,来填补内心的空洞。更舍不得,那些年的感情,美好是你给的,谁也磨灭不了,谁也替代不了。如果没有那些时光,没有如果,我不舍丢弃,不忍它们成为我内心的枷锁,一旦我冲动了,它们会变成一堆废墟,因为我不值得拥有。所以又想把一切美好留在过去,不要让记忆也染了色。
而我爸,身为儿子的尊严,威信不在,次次打击让我那自负又自卑的爸爸急切盲目的想证明他的能力。在黑夜中的他,独自守着那颗敏感而又易碎的心,跌跌撞撞,可是光明何曾拂来?客观的评价:他脾气硬,不听他人忠告;人死板而迂腐,不懂圆滑,不会交流,不具备领导能力,且做事没有责任心;内心敏感而又脆弱,总是喜欢被动的接受,且脾气火爆;太执拗,不果断,家里如若他儿子能照拂到一家人,主持公道,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人遇事安分高低。我的父亲在刺激下希望证明自己,就想学别人赚钱。我们都无法预知前方有什么,是什么,可我现在除了奋发向上,只能默默祈求上苍保佑。损失点钱什么不要紧,但愿这个家不要真的散了,虽然我不在乎爸妈真的离婚,可为了这个我真的不甘。我愿意他们重新追求自己的幸福,每天有个人依靠,倾诉,不必自我放逐,不必为了谁烧饭而面红耳粗,可以闲适的度过下半生,执手相看日落,不必多言,只求一方温暖处。子女终究不会是他们晚年最好的归宿。可是他们独自走过漫漫多年,心纵使未曾靠近,也不因为此而纠结,伤害。人在深感自己无力时,总愿将希望寄托在那虚无的神明上。
我这个女儿真的很不孝顺,无法褪去身上那身尖锐刺人的铠甲,我若一心只躲在爸爸的怀里享受温暖呵护,在奶奶妈妈面前多多赞扬她们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做一个贴心的小棉袄,做一个知心的可人儿,做一个家庭的润滑剂,或许这样奶奶心中“儿子最棒”,妈妈眼中“老公是天”,爸爸也就不会有那深夜无尽的苍凉与孤寂,也不会有挫败感,事情也许不会这么糟糕了。用爱的力量改变我爸爸的生活方式,温暖我爸爸的心,一起早日走出伤痛。我从小告诉自己“自己的决定决不后悔,欢笑泪水都得自己杠着。”以前在小事上有过经历,觉得这样的后果也没什么可怕的,现如今,我不愿对自己说“你那时不该。。。。。”不想深究为何最终奶奶与我们的信任为何如此薄弱,种种苦果究竟因为什么?说不清,道不明;午夜更不愿呜咽至天明。但真的,想说一句:对不起。最心疼的就是我妈了。她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却不光自己承受伤痛,还要亲自看着生命中最爱的两个人颓废,失落,伤心,甚至内心那更深层却无法描述的情感。
从小到大,我相信有神灵,我不断祈求奶奶,妈妈,爸爸一定要长命百岁,我们一家都要活的开心,健康,哪怕我折寿也无妨,那是最白痴的时候我还会对着月亮诚心诚意的磕头。到现在我的愿望也只是这样。可物是人非,奶奶你可知你的笑颜,有我爸爸无助的挫败感,被亲人背弃那不可触碰的伤痛,有我妈的愤怒,及为他人做嫁衣,还饱受老板刁难的苦楚,有我明媚的未来毁于一旦,人生不知何处飘的慌乱伤心迷惘,我能为谁打开我的心?而我能做的一切,仅仅默默的希望上帝保佑我们,人健康着最重要。奶奶你不要在时隔几个月打个电话说病了,上帝若连希望都不剩下,那我们还有什么呢?我们的伤痛谁来买单?一切或许远远未结束。我不知道在日后的将来,我还会失去什么?而我和你还能望得见对方吗?我无法想象人生最后那一刻了。但奶奶,你欠我一个未来,你得等我大了,给我个交代。
清明又要到了,在驶往墓地的路上。我坐在车里看着外面曾经很熟悉的建筑,在扩建的马路两旁,细细的辨认着,这儿是哪儿、那儿是哪儿……自言自语,爸爸偶尔有一两句回应。
车子平稳的行驶,语调也平稳极了。就在这平稳之中,她只觉得一颗心起起伏伏的,被什么围拢了似的……是这儿,她从呱呱坠地、到上小学前,六年多的时间,她在这里生长。父母亲每周六无论风吹雨打都会乘着老8路回来,而那熟悉的十字路口,奶奶每天都要抱着我溜达一圈,每周六总是早早起,在那棵老榉树下守望。在那棵树下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嘴里糊涂不清的呢喃着,或许是血缘中莫名的心奋。在那棵树下又哭着鼻子的扯着妈妈的衣襟不放手,因为血浓于水的依恋。老树一年年,在风吹雨打中从未见半点颓色,而树下那依依学步的小娃娃渐渐出落成姑娘了。那段时间,大概也是我记忆里,关于四口之家的共同生活中最温馨、最甜蜜时日。又恰好,是她生命最初的快乐时光。而今一切尘埃落定,美好的时光终究只能永远留存于记忆中,珍贵的,不复再来的。
那个在奶奶怀里活蹦乱跳的小女孩在眼前重叠。时至如今,去年的暑假到今年的,这一年在我现在回想,只是一片空白。真的,细细究来,涌上心头,可以填满满心空虚的,也许也就是对这些事执着的痛苦吧。而我让我自己都觉得陌生,除了深入骨髓的记忆。其实,我觉得自己真的没心没肺,过的浑浑噩噩。醉今朝,不闻明日。现在的我,让我觉得陌生,现在的日子,也是那样陌生。以前那个为了5毛钱而斤斤计较,样样精打细算的女孩,现在居然食堂多算了1元也得过且过,毫不亏待自己的每周花10元慰劳自己,还能很大方的请同学吃东西,是我看透了人间冷暖,不住的放逐自己?以前那个得理不让人,对他人的评价看法,乃至一个眼神都异常敏感,在意的女孩;如今却在他人各色的目光下出自己的糗,走自己的路,不时的自嘲自己的丑陋,不再为他人的不适的目光而耿耿于怀,是我骨子里大大咧咧本性觉醒,还是不在乎了,不再在乎了?小气的我,学会大方了;记仇的我,学会宽容了,一切的底线都被挑战,改变。纵使这样了,我心里最深的那道坎仍然够不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很希望有一天,能微笑地对你说: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能给彼此留下一个真诚的拥抱。。。。。。我太在乎了,潇洒,拿得起放得下,不是每个人都担待的起的。
不曾料想,在哪一日,我听到了一个天大,堪比火星撞地球的笑话,我的好大姑姑,也就是那个攒度奶奶的,现在还不够,她痴心的提出:小姑姑还在上海,我爸工作忙,奶奶又不满意二姑姑,由她和二姑姑一块儿照料奶奶也不是不可以,可奶奶年岁大了,身子沉,她们照顾会吃力,便爆出了市场行情价3000元/月。不然,她没拿到房子,每月只需来看看一两眼即可尽孝了!
想到她那丑陋的面容,那一刻我真的暴怒了!凭什么,我那么真心爱护的人到了她嘴里俨然成了个麻烦。更何况她也是奶奶生的,奶奶此前还每个月总给她小恩小惠,我们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她还有良心?她也会老,她不懂心寒吗?难听的,她不怕遭报应吗?
我满心的悲伤,未曾有顾虑的就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发泄,做最软弱无能的事,因为我没有能力解决一切,但凡这个家里我能说上点,或做点什么,或许一切都会不同。而我只能在这儿默默的哭泣。更不幸的是我妈看见我满眼通红,一脸颓废。我竟把她的眼泪也够出来了。那一刻,我只想好好抱紧我妈妈,确定,她的怀抱是我避风的港湾,一辈子的。就听见上方呜咽的说:我的命也是苦的。诶。。。诶。。。
我不能给我妈什么,也只能紧紧抱住她,:“妈,我不想事情会这样,我从没想过会这样。什么都毁了”说着,情绪在那一点爆满,泪水肆意的奔涌。那是我第一次在妈妈面前那么失态,只有彼此间的心跳声和那热切的温度,证明她还有我,我还有她。
是啊,我的未来呢,还能变成什么样?曾经我无数次在心中幻想的,是都不存在了吧!一切都被她们毁了。那样的黄昏,那样的小路,那样的温馨,我迎着风儿,在你的推扶下荡着秋千,做着我美好的梦。而今安静宁谧的夜晚,旁边灯柱上垂下来的一盏灯,就像陪着那寂寞的秋千似的,没有风……有风也吹不动那沉默的秋千。都不会再属于我了吧。
幸福与我擦肩而过了。幸福就是你已经失去的、每当想起就会有一种深深留恋感的过去,就是你满怀希望对未来的憧憬,也是你现在普普通通平平凡凡没有一点波澜的生活。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失去以后才知道珍惜的。不过失去以后再想珍惜,为时已晚。现在细细回想,纵使那日子不如别人家的有滋有味,或许平淡,却时刻温暖我的心,而不至像现在,一片荒芜。
眼泪在黑夜的掩盖下依旧肆无忌惮的留下来,而那一夜我告诉自己:不必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害自己,我应该的是用理智战胜一切,用事实教育她们如何学会爱,如何做人!而我自己只有强大的资本,才能挺直腰板,不说攻击,至少能守护自己的家人。经济基础,决定生活状态。
再次面对她们,我可以微笑面对他们,却对他们再无什么言语,微笑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也是向她感激,因为她是曾经让你更懂爱的人。因为她,让我更珍惜我和爸妈之间的缘分,更希望无时无刻不奉献出我最美好的。
或许有些东西本可以淡化,可是若你真心的付出你视为最珍贵的,得到了,失去了;相信过,背叛过;希望过,绝望了;那还有深深的不甘与留恋。你最爱的人伤你最深,给予你更大的打击,还让你敬爱的人流泪……人生只有自己努力才能求得公平,人生的主动权!
樱杨柳长亭路,年少儿时相与伴,道不尽心中梦,情幽幽,依依少女心;一朝老屋不再,独上高楼,望尽天涯凄戚路,恨愁愁,寻寻少年路。纵使伤心,奈何情依旧,无悔守望,我对你的那份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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